2020年7月27日星期一

梦之旅:对不起,我不能爱你


雪儿和蕊蕊,年龄相差11岁,但雪儿却是蕊蕊的姑姑,因为辈分的关系。但出门在外时他们一直以姐妹相称。雪儿算是80后了,因为她沾了80的边,但和90后的蕊蕊一直都很谈得来,她自称自己有一颗年青的心。蕊蕊高考落榜,又加上初恋失意,两人决定一起出去走走,碰巧赶上整个一大家子也有出游计划,于是他们决定先走一步,在中转的小城和家人会和然后一起去目的地。

如期坐上了旅游巴士,他们坐在第一排,再往前的座位是靠近副驾驶并和他们相对的位置。对面坐着一个很阳光的男孩,怀里有一只很可爱的小猫。旅途中很容易疲惫,于是雪儿对蕊蕊说“要是累了就静坐冥想一会,(冥想是瑜伽放松的的一种方式),一会就到了。于是两人坐在宽大的座位上,微闭双眼,感受着温暖的阳光透过绿色的玻璃窗照射在他们的身上,舒服极了。突然听到对面男孩的小猫咪不停的在叫。男孩腼腆的说如果小猫咪冲着谁叫,就是希望那个人可以抱抱它。小家伙还真是聪明呢!于是雪儿就把它抱了过来,很可爱的小家伙,估计只有2个月大,蕊蕊最喜欢猫了,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猫当然是爱不释手了。雪儿看到很久没露出笑脸的蕊蕊能这么开心,心里也安慰些了。自己还在暗自嘲笑自己,说是带蕊蕊出来散心的,可没想到能让蕊蕊再次露出笑容的居然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。想着便不自然的看看对面男孩。一看便知道怎么着也要比自己小个7、8岁,是名副其实的80后了。

男孩对雪儿说,“你看吧,你们一抱它它就开心了,它多喜欢你们啊!”

就这样三个人聊开了,路上有个谈得来的人聊聊还真不错。男孩问他们去哪,他们说去小城,男孩说他也是去那里。

时间过得很快,1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,他们到了目的地。下车后雪儿把猫咪还给了男孩,道了谢,然后和他离别了。他们找到了一家比较经济的酒店住了下来,好在这里等晚上家里的大队人马来会和。本来穆穆也要来的,他是雪儿的老公,可他今天加班,所以也只能和家人一起赶来。在房间呆的太久没什么意思,于是两人决定出去走走。刚一出门,就听到“喵喵”的叫声从哪里传来,两人都觉得很纳闷,再仔细一听,原来是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,好像还有一个男孩的声音在跟小猫说“咪咪,我知道你很喜欢她,我也很喜欢她啊......”这时服务生走过来问他们是否有什么需要,着实把他俩吓了一跳,于是两人忙说没有,赶紧灰溜溜的走掉了,雪儿对瑞瑞说,咱们可真够糗的,于是两人哈哈大笑,年青就是好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管它那么多呢!

回来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开着,他们听到里面电视的声音,突然有一只小猫跑了出来,这只小猫好熟悉哦,好像跟刚才在旅游巴士上的那只小猫有点像。

“嗨,我们又见面了!”男孩这样说。

这不是在车上的那个男孩吗?没想到他也住在这里。

“小猫太喜欢你们了,不愿离开,所以我就带它来了”,男孩对着雪儿说。

雪儿笑了笑,“虽然我们也很喜欢猫猫,可是我妹妹已经有男朋友了”。说着拉着蕊蕊回房。她出于对蕊蕊的保护,希望这个他们还不了解的陌生男孩别对蕊蕊有什么企图。

傍晚他们决定到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当地的小吃,蕊蕊还在洗澡,雪儿说自己先下去看看酒店周围的情况,在酒店大堂等她。

在电梯间门口她看到男孩,小猫咪一见到雪儿就“喵喵”直叫。男孩把小猫咪放在地上,小家伙朝着雪儿走来,走到雪儿的脚下,抬头看着雪儿叫,分明是想让她抱抱。雪儿蹲下身抚摸着小家伙,它立刻乖乖的享受起来了,雪儿在想:这么爱小动物的男孩一定也是个有爱心的人,应该不算是坏人吧。

“它真的很喜欢你,我也是!”男孩开口说。

雪儿似乎没太听懂他的意思,她站起身来有点儿不解地看着他。

“我是说,我真的很喜欢你,我喜欢你的率真,喜欢你的性格!”男孩目不转睛的盯着雪儿!

雪儿有点不知所措,这么一个陌生的人跟她说了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。

“你没事吧,小帅哥?要是有什么事的话,告诉我,我可以帮你”。雪儿对男孩说,希望这样可以缓和一下自己的诧异。

男孩说:“不管你怎么看我,不管你相不相信我,我说的是真的,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!”他坚定地说。

“姐,电梯还没来吗”,蕊蕊出来了。

“哦,马上就到了”。雪儿回答说

“我还以为你早到楼下了呢”!蕊蕊说。

“咦,怎么这么巧啊,你也出去吃饭?”蕊蕊问男孩。

“不,我只是在等一个我想要等的人,想告诉她我想对她说的话”,男孩说话的时候眼神从未离开过雪儿的眼睛。

“哦!”蕊蕊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。

“叮咚~~!”电梯门开了。

蕊蕊说:“姐,快走吧,我都饿死了。”

他们走进电梯,男孩却依旧站在那里,电梯门关上了,雪儿看到对面男孩眼里的失落。

“姐,那人不是有病吧?!”蕊蕊问到。

“别理他了,咱们又不认识”,雪儿虽然这样说着,可是她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,她开始忐忑起来,她开始回想起车上男孩阳光爱笑的样子,他对小猫关爱的样子,他站在她面前说话的样子,每每想起这些,她的血液就会沸腾,这种感觉,应该是......不,她不想也不敢再往下想,她知道无论是什么结果,她都承受不起,快点过去吧,她想。

晚餐似乎也没什么心情了,草草了事,回到房间。男孩的样子始终浮现在她的脑海。蕊蕊没和雪儿一起回来,她说想再夜市多转一会,也是,让她多散散心也好,本来自己是陪蕊蕊来散心的,可没想到自己却郁闷起来。

20:00的时候,蕊蕊回来了,看上去似乎精神好了很多。

“要是早知道逛夜市能让你这么快好起来的话,早就陪你逛了”雪儿说。

“现在也不晚啊”,蕊蕊边回答着边凑过来靠在雪儿的肩上。

“姐,你好像心情有点不好哦,要不你也出去逛逛夜市,没准很有疗效呢!你看看我就知道了!”

“去吧去吧去吧,真的,相信我,很管用的”说着,蕊蕊丢给雪儿一件薄外衣。

“怎么,这是要赶我走啊?!真是的,哎,反正也是无聊,试试吧,等我回来再睡哦。”说着,雪儿锁了门出来。

他们住在酒店的29层,真是不巧,电梯刚刚下去,还得再等一会,这个时间段,酒店的客人们一般都在房间里了,走廊里空空荡荡的。她无意识的看了看男孩的房间门,紧锁着。她走到酒店安全通道的那一边,想透过玻璃看看外面的夜色。突然,她听到楼梯口有“喵喵”的叫声,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。男孩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,抽着烟,小猫咪看到雪儿,从男孩的臂弯跳了下来走到雪儿面前,雪儿抱起猫咪,走到男孩身边坐下。

“为什么要这样?”雪儿问。
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只知道从我上车看见你的第一眼起,我就喜欢上了你,我没有办法忘记你的一切,真的。你也看到了,连它都这么喜欢你。”男孩挠挠小猫对着雪儿说。

“对不起,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,对于我来说,你只是个孩子”,雪儿想用这种口吻让男孩放弃这个念头。

“无论你怎么想都行,我只尊重我的感觉,你可以不喜欢我,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,这是我的权利!”

“你太幼稚了,跟我们到酒店来!你知道吗?今晚我家人就会开车到这里来和我们会和了,我们要一起去其他地方度假。离开这里,从此以后我们都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。你根本不了解我,你甚至都不认识我,别那么幼稚了,就当是个梦,忘了吧。”雪儿说。

男孩握起雪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,对雪儿说:“你看着我的眼睛,你敢说你感觉不到我的感觉?!你敢说这对我来说只是个梦?!到底是你在骗自己还是我在骗自己?!”

男孩一连串的发问让雪儿无所适从,雪儿将视线从男孩眼睛上移开,她想尽快恢复平静。

“如果是个梦,我宁愿永远不要醒来。”男孩轻轻地说。

雪儿挣脱自己的手。她怎么会感觉不到,但是她必须理性的去面对。尽管,这个男孩已经让她心动。

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?如果是,她很庆幸在自己的生命中曾有过这样的体会,虽然这段感情出现的太晚,虽然这段感情只是个不会有结果的插曲。

“答应我,给我一晚的时间,我会让你了解我,就当给我一个机会,如果你了解到的我不值得你喜欢,我就从此消失,永远不去打扰你,好吗?”男孩说。

“你真的好幼稚,感情的事情不单单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,还需要有责任,还连累到家庭,很多很多问题,你太小,你不会明白的。”雪儿有点激动。

“我知道你有家了。”男孩说。

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雪儿问。

“额~~~,猜的”男孩说。

“好,既然你知道,那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雪儿没有给男孩喘息的机会。

男孩说:“我理解你,可是你要问问你自己,你敢说你对我完全没有感觉?你敢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?”

“我、我怎么想事我的事,总之,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。”雪儿站起身朝房间走去,她听到小猫在叫,她不敢想象男孩的表情,因为她不敢去面对。

回到房间的雪儿一下子倒在床上,她真希望这只是个梦。缓过神来看看旁边的床,居然没人。

“蕊蕊?”她喊道。

“干嘛啊?在卫生间呢。”蕊蕊答道。

“哦!”还以为你失踪了呢。

“怎么样啊,出去后有没有心情好点?”蕊蕊问。

“没有,我好累,想睡了,你快点睡哦。”

“好,你睡吧,我马上就来。”蕊蕊说。

雪儿就这样半梦半醒的睡着,她从没有这样不踏实的睡过觉,不知过了多久,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,看到蕊蕊的床上还是没人。

“蕊蕊?怎么这么久啊?我都睡了一觉了,你还没好啊?”

没人回答。

“蕊蕊?”雪儿一下子清醒了,天啊,人呢?

她赶紧下床四处查看,浴室、卫生间、床上都没人。好在刚才太累和衣而睡,她急忙冲出房间向隔壁跑去,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答。于是下意识的走向安全出口那里。蕊蕊坐在安全出口楼梯的第一个台阶,靠着楼梯栏杆。

“天啊,你怎么睡这里了?担心死我了!”蕊蕊居然没有应答,再走到近处一看,蕊蕊胳膊上全是血,天啊,处什么事了?

“蕊蕊,你怎么了,你不是说你没事了吗?蕊蕊,你别吓我啊!”雪儿急得哭了出来,情急之下,雪儿想到拨打“120”,可是电话却不见了。雪儿轻轻地把蕊蕊放下,起身准备回房间去找电话,突然看见楼梯的下面居然还躺着一个人,是那个男孩!雪儿急忙跑下去,男孩手腕上居然也有一道深深的伤口,天啊!

“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啊?雪儿抱着男孩大哭。“你醒醒啊,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。”突然有个东西从男孩口袋里掉了出来,是手机。雪儿用颤抖的手拨了120,发送......

还没等接通,有人便把电话从雪儿手上抢走挂断了。”是蕊蕊。

“姐,请原谅我这样做,害你担心了,不过我是为了你好”。说完,蕊蕊偷笑,转身走了。

还没等雪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,她就被男孩紧紧的抱在怀里。男孩说:“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让你留下来。因为,我爱你!”说着,男孩吻了她的眼,他的脸颊,他的唇......

雪儿的心被融化了,她流着泪,和男孩紧紧的抱在一起拥吻,她什么都不想再想了,这久违了的感觉。她想要好好的享受。此刻,她希望时间停止。

她说,“想想都觉得荒唐,我甚至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!”

男孩说:“你等我,我去给你拿件衣服。”雪儿点点头。

她靠在楼梯栏杆,脑海里似乎很空又似乎充满了很多东西。她看了看手机,已经凌晨了,家人估计马上就到这里了,还要继续去度假吗?自己怎样面对以后呢?她很矛盾。

雪儿听到房间的电话响了,蕊蕊像是在跟舅舅通话,她知道他们已经到了。雪儿听见蕊蕊在电话里跟他们说,姑姑可能要晚点来和我们会和。

蕊蕊拿着行李走到雪儿身边,把手机放在她手里,说“你现在过的真的幸福吗?你自己要好好想想,走还是不走,你自己决定。我先下去了。”

不一会儿,二姨来了电话:“雪儿,干嘛呢?都等你了,快点啊,你看蕊蕊早都下来了。”

“哎呀,姑姑她今天有事,我们先走吧”。雪儿在电话里听到蕊蕊对二姨说,还催促舅舅和穆穆赶快开车。

雪儿决定离开,当有了这个决定的时候,她的泪如雨下。她的心很痛,不敢再去想男孩,她觉得她有罪。

在酒店大堂,她擦干了眼泪,深吸一口气。穆穆正好进来准备上楼接她。她勉强挤出一个笑。穆穆看着她,她想他应该也猜到些什么了。但她已无力去想。

蕊蕊看到雪儿出来,有点吃惊,不过什么也没说,就说:“姑姑,我和你坐。”

一家人启程向度假的目的地出发。雪儿看看时间,凌晨1:15分。从他们早上在旅游大巴相遇到现在还不到24小时,居然还不到24个小时!可是,这短短的时间却浓缩了她生命中太多的东西,她的目的地在哪?他有些迷惘。

穆穆一边开车,一边不时的从倒后镜看雪儿。雪儿知道。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,他们彼此都太了解彼此了。有人说过,千万别把习惯当做是爱,她在想也许这话是专门说给她的。

离酒店越来越远,雪儿的泪水再次模糊双眼,她能想象到男孩问她拿衣服回来看到她已消失的样子。

她的心好痛。她知道自己不能爱上他。此刻,她想好好的静一静,她要好好思考自己未来的路该怎样走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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